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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
子曰：“譬如为山，未成一篑（1），止，吾止也；譬如平地，虽覆一篑，进，吾往也！”

【译文】

孔子说：“好比堆土成山，尽管只差最后一筐土，却停了下来，这是我停止的；好比填谷平地，尽管只倒了第一筐土，却继续下去，这是我坚持的。”

【解析】

本章孔子谈进业修德，贵在持之以恒。

（1）篑，盛土的竹筐或竹篓。孔子分别以堆土成山和填谷平地作为形象的比喻，阐述了功亏一篑与持之以恒的道理。在这里，他特别强调了个人的主观意识，即主观能动性，是进是止，功成功溃，完全取决于价值判断力和自身的态度。

《雍也·第六》篇，弟子冉求突然向孔子提出：“非不说子之道，力不足也。”我并非不喜欢您的学说，而是感觉自己的能力不足，有些力不从心。言下之意，要退出，不想学了。孔子说：“力不足者，中道而废。今女画。”能力不足的人，会在中途停下来。而你不是力量不够，只是不愿坚持罢了，自始至终你都站在原地未动。这正是“止，吾止也”的典型。反观颜回，可视为“进，吾往也”的榜样。他学识渊博，道德高尚，是孔门公认的佼佼者。孔子评价他说：“吾见其进也，未见其止也。”尽管颜回不算聪慧，我只看到他时刻都在进步，从未见他止步不前。正是这样的持之以恒，最终成就了复圣颜子。

《子张·十九》篇，孔子晚年的杰出弟子子夏也深刻领悟到其中的真谛。他说：“日知其所亡，月无忘其所能，可谓好学也已矣。”每天都能学到未知的东西，每个月都不忘掉已经学会的东西，如此坚持，就可以说是好学了。

（第215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