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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6月01日
记忆中的六一
本报老年记者 赵成良
那年,我到了上学的年龄,书包里装着小石板,手里抱着小凳子,跟着哥哥来到学校。
学校就是一间不大的屋子,墙上挂着木制的黑板,对面有3排长条木板搭成的桌子。老师安排我们几个刚上学的小孩子把小凳子摆在第一排桌子的前面,说不用课桌。后面3张桌子分别是二、三、四年级,各有五六个学生。
老师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。有一天,他脖子上戴了一条鲜艳的红领巾给高年级的同学们上课:“中国少年先锋队是中国少年儿童的群团组织……”我们低年级的同学也停下手中的作业,听得津津有味。老师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红领巾给大家看:“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,是革命先烈用鲜血染成的……”老师最后在黑板上画了一面少先队队旗,让几个大同学宣誓入队。看着我们也激动得不行,老师就让大家站到后面一齐参加。事后,大家还学习了少先队队礼。
回家后,妈妈从箱底翻出她出嫁时的大红包袱,剪下一半用细密的针脚缝制了一条红领巾。哥哥高兴地戴着去上学,晚上取下来放在枕头下压平。而我,一直没机会偷偷戴一下。
后来,哥哥每隔半个月就会收到邮递员送来的一张《少年先锋报》,和几个大同学挤在一起看了又看,我们这些小同学根本挤不进去。看完后,哥哥把报纸整整齐齐地折叠好,放进他的小木箱,我这才有机会趁他不在时偷偷拿出来看。那时候,《三毛流浪记》《知心姐姐》《动脑筋爷爷》等是我少年时代的最爱。
三年级的时候,六一前夕,老师给我们几个同学说我们今后就是少先队员了。虽然没有我盼望已久的入队仪式,可我终于有机会拿出哥哥的红领巾戴在脖子上去上学了。哥哥去外村上学,把收报纸的任务留给了我。从此,我成了同龄小伙伴最羡慕的人。
时间过了一年又一年,退休了,那一年,公园里一帮老头老太太们都戴着红领巾,载歌载舞过六一,拍视频、做抖音。我赶忙回家找了条小孙子的红领巾戴上赶到现场,可他们的活动已经结束了。
今年,我早早地准备了红领巾,常去公园转悠,希望遇见那一帮童心未泯的老年人,喊一声:时刻准备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