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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2月09日

拜年磕头趣事

本报老年记者 刘全恭

小时候过年,我最喜欢放鞭炮,最怕给长辈磕头拜年。

上世纪60年代末,本家的二奶奶是我们刘家年龄最大、辈分最高的人。按照习俗,农历大年初一,刘姓家人要给二奶奶磕头拜年。

我的父辈弟兄7人,依次给二奶奶磕头,口喊“二婶”。二奶奶端坐在正面桌子右边椅子上收头。他们磕一下唤一声,二奶奶高兴得忙不迭地说:“快起来吧……”福山是我家大伯,他年龄最大,二奶奶最疼他了。二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,全家人欢声笑语,暖意融融。父辈磕罢孙辈磕,我排行老三,时年十来岁。一说磕头,我心里真有点发怵,觉得程序复杂,有点弄不清楚。好在八叔继贵比我大一轮,他手把手教我,大伙也在一旁逗我:“不磕头就不发压岁钱。”我记住八叔的话,先作揖再磕头,第一个头起来不能喊,那是给祖先牌位磕的,第二个头是给二奶奶磕的。二奶奶更是高兴地说:“快叫孩儿起来吧,给压岁钱……”

真正使我发怵的是给父辈磕头。他们兄弟7个,依次逐人喊清楚,对那时的我来说心里真有点慌。好在两个伯伯名字好记,往下一连4个叔叔,按大小顺序磕一个头喊一声。八叔还故意逗我:“喊应了没有?”弄得我好不尴尬。好在二奶奶为我打圆场:“孩儿没喊错!”

过年啥都好,就是真不乐意磕头。真正让我憋屈的是在大东村拜年磕头。一过年,俺娘就叫我随村里大孩子去给村里老人磕头拜年。我不去,她不高兴。所以,过年我总躲着她。

随着时代的进步,现在过年不再磕头了。但是,儿时那些磕头趣事仍然深深地印在脑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