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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1月20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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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06:周末·乡村
2023年01月20日

传奇土门掌

□杜四平

中国有很多古朴的村庄,在河南焦作这片肥沃的土地上,一个叫土门掌的村庄有许多迷人的故事、传说,让人值得探寻。土门掌村,原名门掌寨,村民世代以窑洞为主要居住方式。据传,原山脚下的土窑洞里住着两户人家,为防野兽和风雨侵袭,他们将窑洞门用土围着,仅留一个进出的洞口,故称土门掌。土门掌村位于马村区东北部,隶属于安阳城街道,背靠太行,面向平原,土地面积北高南低,呈梯次形状。全村243户人家、1100余口人。

图① 土门掌。

图② 一节石莲藕,一片石莲叶,一朵石莲花。

图③ 抽肠井。

杜四平 摄

土门掌村北山上有一座庙,该庙宇建于晚唐,复修于宋,原庙内大殿、配房、山门计30余间。听老辈人讲,据说很早以前,老天爷微服私访到此,发现这里两边高、中间平的地方好像凤凰展翅,于是在这里观赏、饮马、歇息。他在柏树下休息时下了一场大雨,山上一块巨石突然长出一朵石莲花、一片石荷叶,还有一节石莲藕,非常逼真。现在的人把该庙建成老天爷庙,安上了光伏发电照明灯,晚上灯光明亮,照明了上山的台阶路。荷花是莲藕的花,开在水上部分;藕是莲藕的根茎,长在水底淤泥里,只有两者通力合作,才能开出美丽的荷花。因为这里的一节石藕、一片石荷叶、一朵石莲花象征着夫妻恩爱、天长地久,因此每年农历正月初一和三月十五,土门掌村都会在这里组织跳舞、扭秧歌等喜庆活动。

庙里曾经住过一个叫秦喜的高人。他身材高大,外人送号秦老大。

某年农历腊月的一天,土门掌邻村有一个叫赵三的人前来找他帮忙。赵三50来岁,说他爹晚上给他托了一个梦,说他死后托生成了一头黄牛,主人叫刘春耕。30多年了,他一直拉犁拉耙,帮着种地。因为老了,主人要把它拉到百间房会上卖掉。牛老了,不中用了,谁买走都会杀了,想肯求儿子把牛买回来,免受刀宰之苦。

秦老大听后,上了一柱香说:“还真是你爹来求你了,赶快回家修一间牛棚,明天去百间房会上把老牛买回来。”赵三忙问:“我怎么知道哪头老牛是我爹?”秦老大说:“卖牛的主人叫刘春耕,那头牛左眼皮上有块黑记。”赵三听后,回家连夜建了一间牛棚,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往百间房赶去。他来到会上,正好看见几个人围着一头老牛讨价还价,那头牛的左眼上恰有一块黑记。他急忙上前,问卖牛的叫啥。当那卖牛的说叫刘春耕后,赵三二话没说就把那头老牛买下了。当他把老牛牵到手时,发现老牛眼里流出了泪水,并伸头向他身上拱去。回到家,赵三全心全意喂养老牛,一有空闲就陪老牛说贴心话。赵三爱人说他对老牛比对他爹还亲。赵三对他爱人讲了前几日的经历,他爱人才恍然大悟。

赵三把老牛买回来后,心里很感激秦老大,就在家里备了酒,请他来家里做客。正巧赵三本家有一位大嫂中了邪,拉住路过她身旁的秦老大就哈哈傻笑。秦老大挥起手里的拐棍,朝那女人身上敲了一下。那拐棍是一根鬼见愁的木棍,那女人身上被一个恶鬼缠身,那鬼一见吓得一声怪叫跑了。赵三的大嫂立即好了,一点病也没有了。

恶鬼逃脱后,跑到了博爱县城,又缠上了一个女人。那女人口里喊着“天不怕,地不怕,就怕土门掌的秦老大”。那家主人先是就近找了一个巫婆看病,后赶着车来到土门掌寻秦老大。博爱人见到秦老大,央求他去给家人看病。秦老大推托不过,就说:“你先走一步,我随后就到。”那博爱人一路上也没消停,当他到家门口下车时,发现秦老大骑根杆草站在了他身旁。他们一同进了屋,巫婆一看又请了一位高人,心里不服,想较量一下法力,就借口让秦老大喝水为名,从身上掏出一手绢从缸里取水。秦老大一见,顺手取下主家的笊篱从缸里端上一笊篱水来。那巫婆一见,气得脸色煞白,急忙抽身而去。巫婆走了,秦老大去看病人。那恶鬼一看是秦老大来了,马上一溜烟跑了。

那巫婆找麻烦,找到了秦老大在博爱县城的姐姐,给种上了病灾。秦老大的外甥来找他,秦老大一问,明白了原因,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吹了一口气,接着用两手搓揉起来,直搓得巫婆喊爹叫娘,撤去了种在秦老大姐姐身上的灾。秦老大在该庙以来,为当地百姓做了不少好事。从此,土门掌村的神奇故事声名远播。

土门掌村西北有一山,叫黄帝坡,被当地人奉为最佳的风水宝地,传说黄帝晚年为自己寻找陵寝之地时,看中了土门掌村西北的山坡,拔剑插于坡上为记。娘娘也在为自己寻找陵寝之地来到这里,见黄帝已插剑为记,于是心生一念,让随从拔出黄帝的剑,将自己的一只绣花鞋放在插剑的地方,然后将剑穿过绣花鞋插在原处。后来,黄帝和娘娘同来此处,都说自己选择的陵寝之地在此。黄帝说自己先选,有剑为证。娘娘也说自己先选,有绣花鞋为证。黄帝一看,自己的剑下真的插着娘娘的鞋。

古时候,安阳城有一位姓王的富人请来一位风水大师为其家寻找一处茔地。两人在黄帝坡、庙坡等地转来转去,跑了六七日。王姓富人晚上做梦,梦见一只白羊卧在地上。醒来后他很纳闷,不知什么意思。第二天,他再随大师上山寻找最佳茔地时,当走到距两山之间的一块田地时已过晌午,富人累得脱下羊皮袄放在地上休息。富人看着大师累得默不作声,将昨天的梦境讲给他听,认为白羊卧地是好穴位。大师说不行,如果定在这里他的双眼会变瞎。富人发誓说会帮他养老送终,一辈子让他衣食无忧。王姓富人死去,其后人相继入朝,步步高升,并未好好对待大师。数年后,风水大师的徒弟想念恩师,找到了双眼失明的老师。见老师衣裳破烂,四处讨饭,师徒对话,细节不谈。第二天,徒弟从安阳城出来,到土门掌村发动村民,说某地有宝。后徒弟在王家坟墓下方指一地,村民挖之,数米之下见水石出,大量石人石马尽现。徒弟取一碗水给师傅治病,用水洗眼睛,眼睛好了,两人便回南方去了。多年后,墓之上方数十米地沉下塌陷成一道沟,至此王家坟地风水被破坏,富人的家境也从此渐渐衰败。现在,王家的坟还在,后人为了改变风水,在原址扶碑,立起3根铝合金旗杆。如今抽肠井还在,井口的4块石台仍在,被粗麻绳磨出的豁口光滑有沟痕。

为了保护土门掌村庄的安全,村人补风脉而创建土门掌村山神庙和戏楼。清嘉庆三年,土门掌村山神庙《修舞楼碑刻》记载:此地旧无舞楼,因山神会有积钱七十千余,冯德建、许光平率领合村人等,慨然兴起创修舞楼三间,非徒壮一时之蔚观,实欲补四方之风气。及后钱粮莫继,又按人丁、地亩、牲口三会共捐钱三十千而工始成焉。土门掌村西头有舞楼,又称戏楼,清嘉庆三年创修,民国九年重修,建造形状为单层镜框式、面阔三间、进深一间,目前情况为屋顶坍塌,仅剩台基,东西、后墙体,破损严重。

据传,盖好戏楼的那天,正好是农历三月十五,于是就将这天定为庙会的日子,一直延续到今天。

土门掌村,这个北依太行、面向黄河,古老又年轻的村子,始终走着传统文化的路子,以变化的思维向纵深推进发展理念,相信一个新型文明、绿水青山的村庄正在凤凰涅槃,一个春天即将到来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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