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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文】

子曰：“质胜文(1)则野(2)，文胜质则史(3)。文质彬彬(4)，然后君子。”

【译文】

孔子说：“质朴超过文采，就显得粗俗。文采超过质朴，就显得虚浮。只有质朴和文采相得益彰，才可以成为君子。”

【评析】

本章是对君子形象的描述，表明只有内在与外表和谐统一，才是完美的。

(1)文，指文饰。

(2)野，指粗野。《礼记·仲尼燕居》中说：“敬而不中礼谓之野。”诚敬而不符合于礼，叫粗野。

(3)史，指虚浮。《仪礼·听礼》中说：“辞多则史。”话多了，就显得华而不实。

(4)成语“文质彬彬”，就出自本章。原意是指外在的纹理和内在的质地相互协调、适宜。经过发展，已然成为中国传统社会的君子特征，用来形容一个人表里如一，举止端庄，谦卑有礼。其固有的品德是内在的“质”，礼乐的修养是外在的“文”。《颜渊·十二》篇里，卫国大夫棘子成就“文与质”的问题向子贡询问。他说：“君子质而已矣，何以文为？”君子只要保持其良好的本质就可以了，何必在意那些表面的文饰呢？子贡回答：“文饰和本质同样重要，就像虎豹的皮，若去掉毛，没了花纹，那么它与犬羊的皮没什么区别！”可见子贡深谙夫子之道，认为文与质是相辅相成、不可分割的整体。

那么，如何能做到文与质的和谐统一呢？它就是“中庸”，一种不偏不倚、至诚、至善、致中和的道德标准。其具体的做法是过犹不及。过头与不足一样不好，要寻求文与质、礼与仁之间的契合点，以此来支配自己的言行举止、气度仪容，如此方可成为君子。

（第127期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