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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8月05日

我家的两只爱犬

□李思敏

小时候,我们家里养了两只狗,一只叫“大黑”,一只叫“四眼”。两只狗身高都超过大人的膝盖,毛色油黑油黑的,给人彪悍的感觉。只是“四眼”更特别:四只爪和脖子处的毛是青绿色的,两只眼上边各有一个小琉璃球大小的青绿色的圆坨坨,像多了两只眼睛,于是“四眼”由此得名。看上去,“四眼”显得更精神、威武。那时候,农村虽没有“宠物”“爱犬”的说法,但两只狗在我们家里是全家人的娇贵之物,尤其二哥和我,尽管家里穷,但只要有什么好吃的,自己不舍吃也要给两只狗分出一些。

“大黑”和“四眼”在我们家里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。

忠实的看家护院者。为了使“大黑”和“四眼”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,二哥和我给狗搭了个窝。每天夜里,它俩不在窝里,而是卧在家门口。远处有什么响声,它俩并不理睬,只要有人靠近家门,它俩便会站起来,是熟人就摇摇尾巴,闻闻你的腿和脚,亲昵地让你进家去。若是生人,它俩就一起发出恐吓的粗犷鼻音予以示威,来者若不避退,它俩就汪汪大叫。只要来者不作出侵犯的行为,它俩也不会轻易伤害对方。有一次,我正要睡觉,突然听到它俩狂叫起来,感觉有些不对劲,便赶紧跑出屋去。原来,是一个陌生人找朋友走错了门,问清情况后,我赶紧喝住了正要向来人扑过去的“大黑”和“四眼”。等那人慌慌张张走远了,“大黑”和“四眼”才安静地卧到家门口。

帮助改善伙食的得力帮手。那时候,我们家和左邻右舍的人家一样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尽管父母没日没夜地劳作,一年到头也只能一半杂粮一半糠菜地勉强度日,很难见到点荤腥。“大黑”和“四眼”也只能跟着我们忍饥挨饿,同甘共苦。二哥和我经常带着它俩与村里的小朋友到荒滩野地撵兔子。只要见到野兔,它俩总比别人家的狗跑得快,总是先逮住兔子,然后叼着兔脖子送到二哥和我身边。每次我们家剥兔煮肉吃的时候,都会用骨头和“边角料”来奖励它俩。就这样,它俩成了我们家改善伙食的得力帮手。

护卫生命的勇士。记得那年春天的一个下午,我们十来个八九岁的孩子去村东北一个叫小石岭的地方挖野菜。大家边说边笑地只顾低头挖野菜,不知什么时候一条大灰狼悄悄地接近我们。突然,“大黑”“四眼”和小伙伴家的狗“大黄”一起蹿了过去,我们惊得抬起头来,一看,大灰狼就在离我们二三十步远的地方。只见三只狗勇敢地向大灰狼扑过去,大灰狼可能觉得“一对三”不好招架,便掉头逃走了。我们的“三勇士”紧追不舍,一个劲地向大灰狼奔突。大概追了500米,危险解除了,我们这群惊魂未定的小孩便齐声呼叫:“‘大黑’‘四眼’‘大黄’回来吧!回来吧!”三只狗听到我们的呼唤便停下来,然后回头朝我们奔来。远远地,见那只大灰狼向远处的树林隐去……